第129章暈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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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不幸的是，路小愛在公司樓下碰到了正要離去的林嘉美，她一面同她笑著打招呼一面心想：怎麽不多待一會兒呢？
她本著一笑而過的心思，哪知笑過之後，林嘉美主動走近她：“小愛，陪我喝一杯咖啡？”
“我現在是上班時間。”
“就一會兒，長原哥不會怪你的啦。”聲音溫柔嬌美，帶來一點撒嬌的意味，配著她美麗高貴的臉龐，任何一個人都不忍心拒絕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關系的，走吧。”不等路小愛同意，她已經挽住她的胳膊轉了個彎，朝附近的咖啡館走去。姿態親密，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她倆是好閨蜜呢。
路小愛不喜歡喝咖啡，太甜喝不出咖啡的味，太苦又咽不下口。幸好咖啡館還有奶茶賣，她點了一杯奶茶，林嘉美要了一杯摩卡。
“林小姐是不是有話跟我說？”
林嘉美笑了笑：“小愛你太見外了，以前你都叫我嘉美的。”
路小愛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“小愛，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？”
小愛撩起眼皮子。
“我知道你失憶了對長原哥沒有感情了，可是長原哥還是愛著你，你這樣子讓他很痛苦，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日漸憔悴。所以，能不能麻煩你假裝愛上長原哥？雖然以前是他對不起你，可是也不能怪他是不是，如果換成你，假如你知道了你的男朋友是弱智，你還會義無反顧地和他在一起嗎？”
路小愛冷冷地牽起嘴角：“會。”
林嘉美楞了楞：“小愛，你還在恨長原哥？”
路小愛笑了：“沒有愛哪能恨，我不恨他，因為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路人，甲乙丙丁那種。”
林嘉美嘆氣：“小愛，你這樣說長原哥會傷心的，他很愛你。”
路小愛喝了一口奶茶，笑了笑：“愛我的男人多了，我總不能每個都愛回去，是不是？不愛就是不愛，怎麽能假裝？抱歉，你這個忙，我幫不上。”
“可是你沒失憶的時候明明和長原哥那麽恩愛，甜甜蜜蜜每天都要黏在一起……”
路小愛內心抽痛，面上繼續若無其事地笑著：“那時候我是弱智嘛，”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弱智是很好哄的，哪裏懂什麽情情愛愛，不過是圖開心。”
林嘉美忽然看著她身後，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：“長原哥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，路小愛身子一僵，似乎不能動彈了。她看不到黎長原，但能感覺身後一股強大的氣壓慢慢壓下來，她不能呼吸。
很久之後，她四肢終於恢覆知覺，慢慢站起來，轉過身，看著黎長原笑：“上班時間喝奶茶，被你抓到了。”
黎長原臉色很難看，鐵青倒不至於，就是沒有血色，像大病初愈的病人。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，又聽到了多少。
“我先去上班了。”路小愛從他身邊走過。
走出去了，林嘉美一臉歉意地看著黎長原說：“對不起長原哥，我以為我會問出她的真心話，畢竟她現在恢覆正常了，就算記不得從前，也不該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。沒想到，沒想到……”
黎長原攢緊拳頭：“不，她恢覆記憶了。”
這下子林嘉美真正吃驚了：“她明明說沒有！”
“她是假裝不記得了，她看我的眼神，我能感覺到她恢覆記憶了。”
林嘉美臉上顯出一絲恐慌，可是很快又被她慣有的溫柔笑容掩蓋：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路小愛沒走多遠，忽然覺得腦子裏一陣劇痛襲來，像是一把斧頭要將她的腦袋劈開。她痛苦地蹲下來，直覺疼痛鋪天蓋地，她再也無法忍受，身子一歪，竟是昏死過去。
“小姐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有人昏倒了，快叫救護車。”
街上的喧囂引起了黎長原的註意，他無意瞥了一眼，臉色大變，急忙跑出去，將路小愛抱起來，又沖楞在一旁的林嘉美大叫：“還楞著幹什麽，快把車開過來！”
路小愛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以後了，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，睜開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吊著的輸液瓶。
她知道這是在醫院了。
她慢慢從床上坐起來，感覺肚子裏空空的，餓得難受，她想吃又麻又辣的魷魚片，再來一碗酸辣粉。
想著想著，她就口水橫流了，果斷拔了輸液針管，換上衣服準備出院。正穿鞋子，有人推門進來了。
她擡頭一看，是林嘉美。
“啊呀，你醒了，我去叫護士。”林嘉美驚喜地叫起來。
“別，”路小愛攔住她，“我沒事了，你別叫護士，待會兒檢查一通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院。我餓死了，先出去吃點東西，待會兒回來再叫護士。”
林嘉美看著她，臉上露出痛惜的神情：“你還有心情吃東西，你知不知道……唉。”話說了一半不說，只是接二連三嘆氣。
路小愛奇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林嘉美扁了扁嘴：“長原哥不讓我告訴你。”
“你說，我不告訴他是你說的。”
林嘉美沈默了片刻，慢慢道：“小愛姐，你腦子裏有個腫瘤。”
路小愛只覺得腦子裏“轟”一聲炸開了，像是有無數個蜜蜂在“嗡嗡”地叫著。
她不能動彈，只聽到林嘉美繼續說：“醫生說必須要做手術，否則的話……可是如果做手術，你就有很大的可能會再變回弱智……”
林嘉美的聲音越來越低，路小愛還是楞楞的，好似林嘉美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的事，與她無關。
林嘉美又道：“長原哥不讓我告訴你這些，他好像不太想讓你做手術……”
路小愛的腦子終於靜了下來，灰敗的眼珠轉了轉，茫然不該該落在何處。她冷冷地笑起來，黎長原他管得也太寬了！
她路小愛，是弱智也好，正常人也好，都與他無關！
她的眼睛裏騰起熊熊怒火，心臟卻一陣陣得絞痛，她以為黎長原愛她，至少也該有一點點顧惜她。誰知道他竟自私到這種地步！就因為怕她變回弱智，所以罔顧她的性命，瞞著她，直到她死，也要她以正常人的姿態去死嗎？既然這麽嫌棄她，就不要纏著她，何必在乎她是不是弱智？一面嫌棄她，一面又不肯放過她，黎長原，你真得好自私！
她好恨，好恨吶！
路小愛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小愛，你沒事吧？”林嘉美弱弱地問。
路小愛咳了一會兒，站起來，冷冷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“你千萬不要告訴長原哥是我說的。”
路小愛看了她一眼：“放心，我不會說的。”
就在這時，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，黎長原拎著一個紙袋子走了進來，看到穿戴整齊的路小愛，不禁一怔，還未開口，林嘉美就笑道：“長原哥，小愛醒了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她朝黎長原和路小愛擺擺手，帶上門出去了。
黎長原把紙袋子裏的粥拿出來放到床頭櫃上，輕輕說：“餓了嗎？我特地去柒發粥道買的香菇魚片粥，我記得你最喜歡他們家的粥。”他一面說一面打開蓋子，把勺子放進去攪了攪，“還熱著，快吃吧。”
路小愛深吸一口氣，盯著他的眼睛問：“我為什麽會昏倒，醫生怎麽說？”
黎長原勉強笑了笑：“疲勞過度，沒什麽大事，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路小愛兩邊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，指甲狠狠扣進手掌裏。林嘉美說的話她並未全信，她總還抱著一絲希望。沒想到她親口問出的話將她的希望全部粉碎！
她一時呼吸有些急促，猛地站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長原詫異地看著她。
“你記錯了，我不喜歡吃柒發粥道的粥，這粥你自己吃吧。”她拿起自己的包就沖到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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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著一笑而過的心思，哪知笑過之後，林嘉美主動走近她：“小愛，陪我喝一杯咖啡？”
“我現在是上班時間。”
“就一會兒，長原哥不會怪你的啦。”聲音溫柔嬌美，帶來一點撒嬌的意味，配著她美麗高貴的臉龐，任何一個人都不忍心拒絕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關系的，走吧。”不等路小愛同意，她已經挽住她的胳膊轉了個彎，朝附近的咖啡館走去。姿態親密，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她倆是好閨蜜呢。
路小愛不喜歡喝咖啡，太甜喝不出咖啡的味，太苦又咽不下口。幸好咖啡館還有奶茶賣，她點了一杯奶茶，林嘉美要了一杯摩卡。
“林小姐是不是有話跟我說？”
林嘉美笑了笑：“小愛你太見外了，以前你都叫我嘉美的。”
路小愛笑了笑，不置可否。
“小愛，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？”
小愛撩起眼皮子。
“我知道你失憶了對長原哥沒有感情了，可是長原哥還是愛著你，你這樣子讓他很痛苦，我真的不忍心看到他日漸憔悴。所以，能不能麻煩你假裝愛上長原哥？雖然以前是他對不起你，可是也不能怪他是不是，如果換成你，假如你知道了你的男朋友是弱智，你還會義無反顧地和他在一起嗎？”
路小愛冷冷地牽起嘴角：“會。”
林嘉美楞了楞：“小愛，你還在恨長原哥？”
路小愛笑了：“沒有愛哪能恨，我不恨他，因為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路人，甲乙丙丁那種。”
林嘉美嘆氣：“小愛，你這樣說長原哥會傷心的，他很愛你。”
路小愛喝了一口奶茶，笑了笑：“愛我的男人多了，我總不能每個都愛回去，是不是？不愛就是不愛，怎麽能假裝？抱歉，你這個忙，我幫不上。”
“可是你沒失憶的時候明明和長原哥那麽恩愛，甜甜蜜蜜每天都要黏在一起……”
路小愛內心抽痛，面上繼續若無其事地笑著：“那時候我是弱智嘛，”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，“弱智是很好哄的，哪裏懂什麽情情愛愛，不過是圖開心。”
林嘉美忽然看著她身後，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：“長原哥。”
空氣仿佛凝固，路小愛身子一僵，似乎不能動彈了。她看不到黎長原，但能感覺身後一股強大的氣壓慢慢壓下來，她不能呼吸。
很久之後，她四肢終於恢覆知覺，慢慢站起來，轉過身，看著黎長原笑：“上班時間喝奶茶，被你抓到了。”
黎長原臉色很難看，鐵青倒不至於，就是沒有血色，像大病初愈的病人。也不知他什麽時候來的，又聽到了多少。
“我先去上班了。”路小愛從他身邊走過。
走出去了，林嘉美一臉歉意地看著黎長原說：“對不起長原哥，我以為我會問出她的真心話，畢竟她現在恢覆正常了，就算記不得從前，也不該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。沒想到，沒想到……”
黎長原攢緊拳頭：“不，她恢覆記憶了。”
這下子林嘉美真正吃驚了：“她明明說沒有！”
“她是假裝不記得了，她看我的眼神，我能感覺到她恢覆記憶了。”
林嘉美臉上顯出一絲恐慌，可是很快又被她慣有的溫柔笑容掩蓋：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路小愛沒走多遠，忽然覺得腦子裏一陣劇痛襲來，像是一把斧頭要將她的腦袋劈開。她痛苦地蹲下來，直覺疼痛鋪天蓋地，她再也無法忍受，身子一歪，竟是昏死過去。
“小姐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有人昏倒了，快叫救護車。”
街上的喧囂引起了黎長原的註意，他無意瞥了一眼，臉色大變，急忙跑出去，將路小愛抱起來，又沖楞在一旁的林嘉美大叫：“還楞著幹什麽，快把車開過來！”
路小愛再次醒來已經是一天以後了，她躺在雪白的病床上，睜開眼就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吊著的輸液瓶。
她知道這是在醫院了。
她慢慢從床上坐起來，感覺肚子裏空空的，餓得難受，她想吃又麻又辣的魷魚片，再來一碗酸辣粉。
想著想著，她就口水橫流了，果斷拔了輸液針管，換上衣服準備出院。正穿鞋子，有人推門進來了。
她擡頭一看，是林嘉美。
“啊呀，你醒了，我去叫護士。”林嘉美驚喜地叫起來。
“別，”路小愛攔住她，“我沒事了，你別叫護士，待會兒檢查一通，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院。我餓死了，先出去吃點東西，待會兒回來再叫護士。”
林嘉美看著她，臉上露出痛惜的神情：“你還有心情吃東西，你知不知道……唉。”話說了一半不說，只是接二連三嘆氣。
路小愛奇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林嘉美扁了扁嘴：“長原哥不讓我告訴你。”
“你說，我不告訴他是你說的。”
林嘉美沈默了片刻，慢慢道：“小愛姐，你腦子裏有個腫瘤。”
路小愛只覺得腦子裏“轟”一聲炸開了，像是有無數個蜜蜂在“嗡嗡”地叫著。
她不能動彈，只聽到林嘉美繼續說：“醫生說必須要做手術，否則的話……可是如果做手術，你就有很大的可能會再變回弱智……”
林嘉美的聲音越來越低，路小愛還是楞楞的，好似林嘉美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的事，與她無關。
林嘉美又道：“長原哥不讓我告訴你這些，他好像不太想讓你做手術……”
路小愛的腦子終於靜了下來，灰敗的眼珠轉了轉，茫然不該該落在何處。她冷冷地笑起來，黎長原他管得也太寬了！
她路小愛，是弱智也好，正常人也好，都與他無關！
她的眼睛裏騰起熊熊怒火，心臟卻一陣陣得絞痛，她以為黎長原愛她，至少也該有一點點顧惜她。誰知道他竟自私到這種地步！就因為怕她變回弱智，所以罔顧她的性命，瞞著她，直到她死，也要她以正常人的姿態去死嗎？既然這麽嫌棄她，就不要纏著她，何必在乎她是不是弱智？一面嫌棄她，一面又不肯放過她，黎長原，你真得好自私！
她好恨，好恨吶！
路小愛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小愛，你沒事吧？”林嘉美弱弱地問。
路小愛咳了一會兒，站起來，冷冷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“你千萬不要告訴長原哥是我說的。”
路小愛看了她一眼：“放心，我不會說的。”
就在這時，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，黎長原拎著一個紙袋子走了進來，看到穿戴整齊的路小愛，不禁一怔，還未開口，林嘉美就笑道：“長原哥，小愛醒了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她朝黎長原和路小愛擺擺手，帶上門出去了。
黎長原把紙袋子裏的粥拿出來放到床頭櫃上，輕輕說：“餓了嗎？我特地去柒發粥道買的香菇魚片粥，我記得你最喜歡他們家的粥。”他一面說一面打開蓋子，把勺子放進去攪了攪，“還熱著，快吃吧。”
路小愛深吸一口氣，盯著他的眼睛問：“我為什麽會昏倒，醫生怎麽說？”
黎長原勉強笑了笑：“疲勞過度，沒什麽大事，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路小愛兩邊的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，指甲狠狠扣進手掌裏。林嘉美說的話她並未全信，她總還抱著一絲希望。沒想到她親口問出的話將她的希望全部粉碎！
她一時呼吸有些急促，猛地站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黎長原詫異地看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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